多年前,《纽约时报》采访世界杯的记者罗杰·科恩说:“如果世界上近六分之一的人都会观看足球比赛,那么有理由推测这项运动反映了人心深处的某种东西。人们会忍不住把它当作人生和国民性的反映。可是有一天,我旁边的是来自中国天津的记者,我问她中国人最喜欢哪支队伍,她说是意大利队,为什么呢?因为很多中国女性认为意大利队员帅。如果足球就这么简单,谁还需要对它做哲学探讨呢?”美国《标准周刊》说,足球运动反映出了虚无主义。“很多足球比赛都以0比0、1比1或者1比0告终。2比1就是猛烈的进攻,0比2告负就是奇耻大辱了。实际上,足球比赛即使不用球,也没多少人会看出差别来。足球是最适合后现代世界的运动。它表达了各种文化中盛行的虚无主义的精髓,因而足球才会在欧洲如此流行。队员在球场上漫无目的的跑动,是人生没有意义的写照;观看球员短距离的跑动是有其限制的,就像长时间地注视德库宁或者波洛克的绘画,看得时间越长,看到的东西越少。”

卡塔尔世界杯美国已经屈服于压倒了欧洲的虚无主义、存在主义和失范状态了,而美国人对一项关于虚无、得分只是偶然现象的运动是不会产生多大兴趣的,因为他们仍然相信世界是有意义的、人生有着更大的意义和条理、活着本身不是目的。富兰克林·福尔把足球社会学的未来寄托在了美国中产阶级身上:“橄榄球过于暴力,棒球给人精神压力太大(投手和击球手的对峙几近令人崩溃),篮球总脱不了黑人本色。中产人士选择足球,因为它把竞争强度降到了最低,同时还能给人以人生启迪。”足球运动在美国不发达还有一个原因。有人说,体育比赛很大程度上是表达爱国精神和民族自豪感的机会,美国人日常生活中已经有了很多节日、很多这样的机会,爱国精神最大的契机奥运会更是美国人的天下。相比之下,欧洲人抒发爱国精神的机会比较少,足球场就成了他们一心争取的地方。足球比赛的时候美国人少赢几场就无所谓了,还是把在世界杯上为国争光的机会留给别人吧。

卡塔尔世界杯美国人对足球不感冒,主要是因为这项运动是反自然的。从体格上来说,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是两个东西:巨大的大脑和能够弯曲的拇指(猩猩的拇指是无法弯曲的)。正因为有很大的大脑,我们才被称作“智人”,能够思考的人。我们能够用手抓取东西和操作设备,因而我们的祖先又被称作“能人”,手巧之人。人类能够思考,能够制造和使用工具,劈开岩石得到石块,再把石块打磨成箭头。人类的这两个特性让我们成为地球上的主宰。足球运动却逆自然而行。任何禁止使用手的运动都是不自然的。人类的拇指可以弯曲,因而在很多比赛中,都要用手抓东西,比如棒球棒、高尔夫球棒、曲棍球棍,或者用手扔东西,比如球或者飞盘。谁要想发明一项跟人性不一致的运动,足球正合适。

卡塔尔世界杯在多数运动项目中,都要保护头部免于受伤。运动员戴着头盔,免得被球棒、球拍、球、肘部、拳头、赛道、球门柱以及其他东西碰到头,伤害到人类的大脑,正是它让我们得以事先制订计划、算计、制定策略、协调眼睛和手的运动、预计动作的结果。而足球运动员却要精心地利用他们的头部去接触球。这跟人类的本能是背道而驰的,人类的本能是要让头部远离危险的。保护头部的本能深深地扎根于我们的本性,它是进化带来的求生反应。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放弃一条胳膊或者一条大腿,但是要不惜一切地保护头部。在足球比赛中,却鼓励甚至期望队员去头球。还有人比较了英国和意大利两国足球文化的差异。意大利球员不以假摔为耻,在英国假摔者则会抬不起头。埃里克松说:“我要是个裁判,百分之百选择在英国而不是在意大利执法。因为英国人不会质疑裁判的判罚,也没有人怀疑他们的诚实度。”英国裁判的目标是完成11人对11人的比赛,其他国家的裁判的目标是控制比赛、保护自己,他们频频出牌,会损害比赛的质量和观赏性。排版:苏苏 / 审核:南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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